记不清邻居是第四次或第五次来电话了,斯特凡诺太太终于按捺不住,发起火来。这也迫使杰克不得不向妻子吐露实情:在他们家门口的那辆汽车外来回走动的三个黑
男子是联邦调查局特工。他解释了他们来这里的原因,并讲述了帕特里克大部分所作所为。那是一种严重违反职业道德的犯罪。对此,斯特凡诺太太没有表示任何异议。
她并不想干涉丈夫在办公室所干的事。但是,对于邻居的看法,她是非常介意的。毕竟,这里是福尔斯彻奇,街坊们会说三道四的。
直至半夜她才上
睡觉。杰克坐在沙发上打瞌睡。每隔半小时,他便起身窥视窗外,看联邦调查局的人在那里干什么。凌晨3时,他刚一睡着,门铃就响了起来。
他穿着睡
睡裤去开门。只见门口站着四个人,其中一个他一眼就认出是联邦调查局副局长汉密尔顿·杰恩斯。这位联邦调查局二号人物恰好住在离他家不远的一个街区,而且和他参加了同一个高尔夫球俱乐部,虽说两人从未正式交谈过。
他让这些人进了宽敞的寓所。双方不自然地做了自我介绍。然后,联邦调查局的人坐了下来。斯特凡诺太太早已穿着睡袍在来回走动。当她瞥见一屋子黑
男子时,徘徊的步子更急了。
杰恩斯代表联邦调查局开了口。“拉尼根那个案子,我们一直没有放手。最近我们的情报机构获悉,他已在你的羁押之中。对此,你能不能加以证实?”
“不能。”斯特凡诺显得很镇静。
“我手头上有逮捕你的命令。”
他的镇静开始被打破。斯特凡诺看了看另一个板着面孔的特工。“凭什么逮捕我?”
“窝藏政府要犯,妨碍公务。怎么说都可以,反正关系不大。我并不想定你的罪。我感兴趣的只是将你拘留,让你的公司停业,封锁你的客户。派人24小时值班,拘捕前来联系工作的每一个人。然后,我们再根据能否得到拉尼根来决定起诉与否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“我想我能够明白。”
“拉尼根在哪里?”
“巴西。”
“把他交给我,现在就交给我。”
斯特凡诺眨了几下眼睛,拿定了主意,在这种情况下,交出拉尼根不失为明智之举。联邦调查局肯定有办法让他招供。面临坐牢的威胁,他会乖乖地把钱交出来,而且来自各方面的巨大压力也会迫使他这样做。
稍后,斯特凡诺将会再次思索那个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:究竟是谁走漏了他抓获拉尼根的消息?
“好吧,我们做个交易。”斯特凡诺说,“我保证在48小时内交出拉尼根。你烧掉逮捕令,把一切起诉的威胁抛到脑后。”
“成交。”
然后一阵沉默。双方都在品尝自己胜利的滋味。杰恩斯说:“我需要知道你交出拉尼根的地点。”
“派一架飞机去亚松森。”
“巴拉圭?为什么不是巴西?”
“他在巴西有朋友。”
“无论什么地方都行。”杰恩斯同一个特工耳语了几句,这个特工离开了寓所。“他没缺胳膊断
吧?”杰恩斯问斯特凡诺。
“没有。”
“最好是这样。他要是有一条伤痕,我决饶不了你。”
“我需要打一个电话。”
杰恩斯当即露齿一笑。他扫视四周墙壁,说:“这是你的家。”
“我的电话线路有没有被窃听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当真?”
“我说过没有。”
“请原谅。”斯特凡诺起身进了厨房。在杂物间,他取出藏在那里的无线话机。然后,他到后院,站在
漉漉的草丛中,借着昏暗的煤气灯,开始呼叫盖伊。
惨叫声刚一停止,电话铃就响了。电话机被搁在那辆客货两用车的前排座位上;天线拉出了汽车顶,足足有15英尺长。守卫汽车的巴西人抓起话筒用英语说了一句话,然后跑去叫美
人。
盖伊冲出茅屋,迅速抓起话筒。
“他招供了吗?”斯特凡诺问。
“招供了一点点,一个小时前他已经被攻破。”
“情况怎样?”
“钱还在,但他不知道地方。据交代,钱是由里约热内卢一个女律师掌管的。”
“你有她的姓名吗?”
“有。我们正在打电话,奥斯马尔在里约热内卢有人。”
“你还能从他嘴里掏出什么吗?”
“恐怕不能。杰克,他被折磨得快死了。”
“马上停止一切用刑,有没有医生?”
“有。”
“给那家伙诊治,把他打扮得像样一些,然后尽快送到亚松森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别问原因,没时间了。联邦调查局完全掌握了我们的情况。照我说的去做,务必不要让他受到伤害。”
“伤害?这五个小时我简直想杀了他。”
“照我说的去做。想办法让他恢复,然后注射*醉葯,送往亚松森,每隔一小时准点来电话。”
“还有什么吩咐?”
“找到那个女人。”
于是,他们轻轻托起帕特里克的头,给他喂凉
,然后割掉手腕和脚踝的绳子,又小心翼翼地卸下他身上的胶布、电线和电极。帕特里克急扭身子,呜咽着说了一些谁也不懂的话。紧接着,他那被刺烂了的静脉被注入一针吗啡,然后又是一针轻度镇静剂。帕特里克再度悄然入睡。
黎明时分,奥斯马尔出现在蓬塔波朗机场。他将乘坐班机在天黑前赶到里约热内卢。在此之前,他同里约热内卢的人进行了联系,并许以巨额酬金,将他们一一从
上拉了起来。他们此时应该已出现在各条街道。
伊娃先给父
打了电话,那是太阳下山后不久。每逢这时,他就坐在自家小阳台上,悠闲地边喝咖啡边看报纸。他的小寓所在伊佩恩玛,离海岸三个街区,靠近心爱的女儿的家。尽管该寓所位于里约热内卢最繁华的地段,但已有三十多年历史,是最古老的房子之一。现在他一人独居。
根据她电话里的声音,他知道出了事。她让他放心,她现在很好,而且以后也会很好,只不过欧洲一个委托人需要她帮两星期的忙,她会每天给他去电话。接下去她解释说,这个委托人或许有点神经过敏,做事鬼鬼祟祟的,说不定会派人去探听她过去的经历。不用紧张,这种事在
际商界也并非罕见。
他有几个疑问,但他知道,这些疑问是不可能得到解答的。
伊娃给事务所担任监督工作的合伙人打的电话要比这难得多。虽说她预先编造的理由表述得很自然,但有几个明显的漏洞。一位曾经与她同学的美
律师最近向她介绍了一个委托人。昨天深夜,该委托人来了电话,要她马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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