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琪在灰沉沉的早晨,被滴滴答答的雨声吵醒。她睡眼惺松地看着客厅,发现墙边有个玻璃箱,里面放着一艘大型维京船。那是艘木制模型,手工很精细。她心想,不知是不是托尔做的?如果是的话,倒相当不简单,她得仔细瞧瞧,但不在现在。
窝在托尔怀里既舒服又暖和,她动都懒得动,不想起身破坏这份宁温。
“我喜欢穿在衬衫里的你。”托尔的声音带着睡意。“这是我特别为你选的。”
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伸伸懒腰,装着刚睡醒的样子。“谢啦!我永远感激你。”
“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特别挑这件透明的衬衫。”他沾沾自喜地说着。他僵住
了。“你说什么?”
“喔……”他的手沿着她的脊背往下滑。
“我可以看见你背后有颗令人心动的小病,就在……这里,,
“不要这样子嘛!”她的身在他挑弄之下扭来扭去。“很痒的!我要起了。”
他笑得合不拢嘴,手指又往下游移。“你知不知道你有个小小的星型疤痕,就在你她气急败坏地跳下沙发,跑进卧房,把门重重关上。她拉起衬衫,往背后瞧,果然臀部有个星型疤痕。这个家伙,她望着门自言自语。“尽量笑吧!到时候让你笑不出来。”
星期天一整天过得又快又愉悦,他们很默契地不去谈公司的事。她知道自己深爱他,而能够在一起的时间那么有限,因此分外珍惜这每一刻钟。她很希望这次的婚姻,能够持续到永久,但是内心的恐惧却阻止她这么做。
稍晚,她得知那艘船真的是托尔手做的,她明了那得花多少心力及精神,以及极佳的耐心和决心,才能将它完成,这真是他个的最佳写照。
到了晚上,他建议她多住一晚,她无法提出异议。自己实在还不能回去面对康氏公司,不过她还是坚持把车先拿回来,她可不想依赖托尔。
当晚,她伏在上,想想过去三天以来所发生的事。他们的婚姻好像还不错。结婚典礼毫无差错,托尔的家人都很好相,而且当他们遇上了“生意上”的第一桩灾难,至少托尔理得当。她很满足地想:目前为止,一切都相当顺利。
接下来的两个礼拜,飞也似地过去。安淇坚持搬回“家”去。她远没胆回康氏去住,只好先到汤氏旅馆安定下来。暂时解决了住的问题,但眼看着钱愈来愈少,她别无选择,只有──再搬回阁楼去。
她走向果冷藏室,心里还是有点怕。这时一双手抱住她,她吓得大叫。
“啊!我总算找到你了。”米杰吻她的双颊,对她微微一笑。“我吓着你了吗?你好不好?气看起来不错,我好喜欢你的婚礼。”
她的心跳不再急促。“你真是做什么像什么。”他设法跟他开玩笑。
“是啊!我骑马骑得不赖吧!”他靠近她耳畔,对她低语。“我对好多女人送飞吻,她们脸都红了。”他摸摸八字胡,夸张地挑动他的浓眉。
她嘴角往上翘。“我看也是。”
“你看什么也是啊?”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。
她心里有内疚,转过身来。“你这不敲门的坏习惯,愈来愈糟了。”她向丈夫抱怨道。
“坏习惯?如果你不和姓米的那么热,我就不会有坏习惯了。”
米杰清了清喉咙。“啊!老汤,很高兴见到你,恭喜你新婚愉快。”
托尔把双手交叉在前,望着比他矮小的米杰,“你是来谈生意的,还是干什么?”
“我想如果我聪明的话,该说是来谈生意的。”米杰眼神闪烁:“我是来谈生意的。”
“老汤,你一定是嫉妒了吧!我可不希望你对我有误会。”
托尔一言不发,转身就走。
安淇呆在那里,托尔会忌妒。她跑过去赶上她丈夫。
“我们到你办公室去谈谈。”他对她说。
“我看我没多少选择,对吧?”她气喘吁吁地说。
“答对了。”托尔走进办公室,转身面对她,沉默无语地把身后的门用力关上,将她拉进怀里。“我对一些事情,自有主张,就从这件事开始。”
他两手扶住她的头,然后吻她。这是个既饥渴又带怒气的吻,似乎持续了一世纪之久。“下次米杰要是敢动你一根汗毛,我会把他的脸络撕了。”托尔用牙齿咬着她的耳垂。
“他没什么恶意。”他的尖轻轻滑过她的颈项,使得她不知如何接下去。停了一会儿,才接着说:“他……他对每个人都是这个样子。”
“他对我可没有,碰到我老婆就一脸猪哥相。”
“对你暂时的太太。”
他退后一步,望着她,眼里有一丝怒气,“你是不是把这点告诉他,所以他才来的?”
“没有……”
“永远都不能让他知道。”
“他将来总会知道的。”
“从何而知?”
她叹了口气,“等我们离婚的时候。”
他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,低下头来,又很温柔地吻她,使她晕眩得不得不抓紧他的衬衫,以免站不住。“在这之前,我都很满足。”他不耐烦地低吼,“没有你,家里简直空洞得可怕,你什么时候才搬回来?”
她大惑不解地看着他,“你在说些什么?”
“我在说改变我们的约定。我好想你,如果刚才的吻传给我的感觉是对的话,那么你也想我。我们就应该趁婚约还存在时,享受我们的婚姻。”
“休想。”她退出他的怀抱,对他的假设深感气愤,更气自己居然差点相信不可能会变成可能。“如果你是为这个来的话,你可以走了,我还有工作要做。”
“这是我来的主要原因,但不是唯一的原因。如果你不反对,我们讨论一下其他的问题。”嗅!不好!听来不妙。“其他的问题?”
“你说对了。这些其他的问题。”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发票,然后交给她。
她看了一眼那张粉红的单子,耸耸肩说:“这是张帐单嘛!”
“我知道──这是你的帐单,为什么价格还这么贵?”
她的笑容不见了。“我不明白,我只在成本上加了一点应得的利润,怎么可能离谱呢?”他看了看她的办公室,然后喃喃地说:“我想,我知道症结所在了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?”
他指了指成堆的文件。“你看看这里,简直一团乱,你怎么能这样做生意?每个能放东西的地方,都让你堆得有天高。”
托尔说得没错,这是她头一次觉得这样很容易给外人一个错误的印象。“我知道东西在哪里,你要什么,我随时可以找出来。”
他查看了一下帐单,“花椰菜,给我看花椰菜的提单。”
她在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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