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篇和后面的一篇文章, 是作者1957年6月15日和17日在民建会和全工商联常委联席会议上的发言记录。 他的发言摘要发表在1957年6月16日、18日《人民日报》上。——编者
我今天发言没有准备。刚才听了大家发言,对我的热情我很感激,但讲道理还不能说服我。这是老实话,假如不老实的话,今天也可以来一个假检讨。现在就几个问题谈谈:
同志们反映:现在下面的工作不好搞了,说是我的言论挑拨起来的。我不同意。这是不符合事实的。自从提出了整风运动,主张思想改造和风细雨,又鼓励百花齐放、百家争鸣,下面的情况,是在的领导下自然发展起来的。什么地方可以证明这一点呢?请诸位把最近一期《工商界》月刊翻一翻,其中发表文章的人并不是没有代表的,这些文章的内容绝大部分是在统战部召开的座谈会上讲过的,都是在我的文章发表以前讲的,时间不妨可以查一查。在我的文章发表以前已经有人讲了那么许多话,这说明下面的情况是在的整风运动号召下发展起来的,不是我的文章挑拨起来的。
在这时期,我们作思想教育工作会不会遇到新的困难呢?肯定是要遇到新的困难和新的问题的。思想改造工作现在到了一个新的阶段,就是从过去的压服转到说服的阶段。说服必须要有相当高的理论平和政治平才能做到。下面的情况,说是我章某人几篇文章挑拨起来的,不但时间不对,还没有看到思想改造的总形势的发展已进入一个新阶段,大家是自然而然地把过去闷在肚皮里的话都拿出来了。我诚恳要求我们工商界的领袖人,对思想改造负有责任的人,应该把这个形势发展认识清楚。目前是在思想改造的新阶段,思想改造工作更复杂,正是发展过程,而不是我章某人一个人挑拨起来的。
两条路线问题,就是拥护社会主义与离开社会主义的问题。我在资本主义时代是要社会主义的;在社会主义时代反而要离开社会主义,那真是奇怪。我曾讲过,看我这个人,看五年看不清楚可以看十年,直到死我也不会离开,离开社会主义的,若再不相信,可以在死后把我的骨头烧成灰看看有没有离开社会主义的反动成分。我曾想写篇文章自我表白一下,但想到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写,于是没有写。离开不离开社会主义问题,我认为今天我们的革命已胜利,政权已巩固,这情况和革命没有胜利前是不一样的。革命没有胜利前有领导权问题,有政治路线问题,今天,革命已经胜利,宪法已经公布,政权已经巩固,不可能再有领导权问题、政治路线问题了。尽管有少数人发表一种大家认为反动的言论,那是发牢騒。如农民有时候也是有一些牢騒的,尤其对我们的粮食工作有意见,对我们的干部骂得很厉害,但是,发牢騒是一回事,对领导权不发生问题。我过去曾说过,不怕资产阶级造反,资产阶级不可能造反,也不会造反。走社会主义道路是肯定的,路线上没有任何人动摇。两条路线问题,今天与革命胜利前是不同的,而且有很大的不同 焚例来说,当革命没有胜利,还进行斗争的时候,欧洲家中有社会主义政,也有社会民主,小资产阶级也有它自己的政,那时领导权没有确定,路线也没有确定,必须进行坚决的阶级斗争。可是,在革命胜利之后,在今天,我们应该把理论问题和政治问题区分开来。在理论上,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的斗争一直在继续着,一时一刻也不能放弃。但在政治上却不是如此的。例如,一个佛教徒说:“佛教要世界大同,但过去只能思想上想,走不通;现在共产领导革命胜利了,走上社会主义,将来一定能够走上世界大同,在共产领导下走通了,因此我拥护社会主义,但我是从佛教立场上拥护社会主义的。”又如一个基督教徒说:“基督教本来是要走社会主义的,现在共产领导我们走社会主义道路,这是基督教要走而没有走上的路,因此我们拥护社会主义。”又如有的老民员说:“我是三民主义者,民生主义就是社会主义,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失败了,共产领导革命不但实现了三民主义,而且超过了三民主义,所以我拥护社会主义,但不是从马列主义立场而是从三民主义立场来拥护社会主义,拥护共产。”以上三种人,如果从哲学理论上来讲应该批判;但是从政治上讲应该举起双手欢迎才对。不这样做,我们的民族大团结会受到阻害。如西藏信奉喇嘛教,他们要走社会主义,要不要他们呢?应该要的,走的慢也欢迎。总之,今天和革命胜利前是不一样的。是离开社会主义还是拥护社会主义,要从政治上看。戴大帽子是违反实际,违反宪法精神的。社会主义总路线是大家一致拥护的,但在具作法上有些问题可能有不同的认识,这是在百花齐放、百家争鸣的范围之内的,不是什么离开社会主义的路线问题,不能这样乱戴帽子,乱说这是两条路线的斗争。我有这样一点认识。
资产阶级两面问题,在民建二中全会的时候我就肯定两面主要是思想作风上的问题,没有一句话否定两面,从来没有说过两面不存在。我从前讲过的话和今天所写的文章差不多。正因为两面是思想作风上的问题,所以改造更困难,是个长期的任务;民建和工商联的工作也是长期的。我从来没有否定两面的存在,希望大家看看我的文章。批驳一个人的文章不要不看就来批驳,不要认为是毒草就不看了,不要怕毒草,毒草也要先经过化验。
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问题,在我看起来只能是阶级合作的关系,只能是先进与落后的关系。从民族资产阶级来讲,它参加了新民主主义革命,比起工人阶级,是落后的,但不是反动的;以后参加社会主义革命,也是落后的,但不是要进行资产阶级复辟。所以,我认为领导与被领导关系只能是先进领导落后。如果大家不同意“落后”这个提法,请大家提一个名字,是否叫做先进领导“反动”?
阶级和阶级分子的关系问题,我肯定阶级是有本质的区别,民族资产阶级和工人阶级有本质的区别。至于阶级分子的本质问题,这要看大家怎样解释,如把本质解释为本能,那就是“先天”的了,那是站不住的。任何一种思想习惯都不能说是“先天”的。反动的人我们还可以把他教育改造过来。
阶级与阶级分子应当有所不同,这就是集与个人的不同。从辩证法来讲,个人组成集要起质变,阶级分子组成一个阶级也起质变。如资产阶级的形成过程,起初只有零零碎碎的资本家,没有什么具组织,阶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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