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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烛泪诉人间情

其他中篇纪实作品

  

蔡康

  这是一个催人泪下的真实故事,它就发生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,发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和两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身上。故事诉说的是别无选择的命运劫难,却充满意想不到的传奇se彩。在这坎坷曲折悲欢离合的人生旅途中。包涵着奇特的生命奇迹和美好的人间真情。

  时间倒退26年,浙江余姚老方桥镇姚驾桥村的农民郑涨钱还只有22岁。这是一个充满人生希望和青春活力的年龄;这是一个常有好梦对未来满怀憧憬的年龄。但生活在那个年代的郑涨钱,虽然年轻,却没有也不可能有更多的奢望,只希望面对肥沃的黑土地,靠自己的诚实劳动,来组成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家,像生活在周围的所有人一样,结婚生孩子,过不愁温饱的太平日子。

  在郑涨钱的印象里,1970年的春天还是来得很及时的。春节刚过,田野上已泛起一片迷人的绿意。姚驾桥下,一群鸭子已在“白毛浮绿shui,红掌拨清波”,像在告诉人们春江早已shui暖。刚刚剃了头修了面的郑涨钱走在姚驾桥边,满面春风,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气。今天,是他一生中一个值得牢牢记住的日子,他要结婚了。

  新娘子是老方桥镇人,叫刘桂英,今年刚20岁。他们是通过人介绍认识的。期间相qin订婚一类的仪式当然是必不可少,但最最关键的还是两颗年青的心一经碰撞,便闪出爱的火花。他爱她的美丽善良,她爱他的诚实勤劳。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,感情迅速升温,条件日趋成熟,只待洞房花烛,共度人生了。

  婚礼的鞭炮噼噼啪啪响起来,一对新人在众人的催促下,面对毛主席像深深地鞠了三躬。刘桂英知道,从这一刻起,她已成为一个姚驾桥人,成为郑涨钱的妻子。今后她将一直生活在这个山青shui秀的小村庄了。

  在人们眼中,郑涨钱和刘桂英确实是十分般配的一对,即使不是天作之合,也算得上是树上连理枝,地上并蒂花了。同人们预料的一样,郑涨钱和刘桂英婚后的生活十分美满,他们几乎没有红过一次脸,吵过一次架。这在农村的家庭中是少见的。两人生活在一起,虽然不是举案齐眉,却也相qin相爱,相敬如宾。一年后,他们有了一个漂亮的女儿,取名叫平波。

  平波三岁的时候,刘桂英又怀上了孩子。就在这时,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。

  1974年6月,骄阳似火。在田头劳动的郑涨钱突然感到头晕,摸摸额头好像有低热。而这些日子,他已发现自己脖子上有一硬块。虽不痛不痒,却在慢慢地增大。看到郑涨钱的脸se不好,大家劝他回去休息。郑涨钱嘴里说没事,但终于还是支撑不住,回家去了。

  刘桂英挺着8个月的大肚子在家忙碌,3岁的女儿平波在一旁玩耍。看到郑涨钱背着锄头回来了,刘桂英觉得奇怪,问:“这么早收工了?”

  郑涨钱摇摇头,把情况跟妻子说了。尽管郑涨钱再三说没事,休息几天就会好的。但刘桂英还是不放心,劝郑涨钱去医院看看。正好下午有船去周巷镇,本来不想去医院的郑涨钱就搭船去了周巷。

  周巷医院的医生很仔细,摸了那硬块后,又详细地询问了症状,然后郑重地对郑涨钱说:“你的情况不怎么好,这硬块很可能是瘤,xing质是良xing还是恶xing现在还不能确定。我们也没有这方面的设备。我建议你尽快去省城医院作切片化验。”

  郑涨钱愣住了。他原以为来一趟医院,配一些葯,最多打一枚针,回去休息几天病会好的,没想到这一来还来出大事情了。去省城杭州,既要乘船乘汽车,又要坐火车,路远迢迢的就为了去看一趟医生?在郑涨钱印象里,姚驾桥人不管看什么病,到余姚阳明医院就算到顶了。自己的病怎么一下子需要去杭州了?不就是脖子上多了一个疙瘩么?想到这里,他说:“那就过些日子再去。天那么热去杭州不方便。再说,夏收夏种就要开始了。”

  医生的脸变得十分严肃了:“这病不能拖!我再说一遍,必须尽快去杭州!”

  走出周巷医院的大门,郑涨钱还在犹豫。妻子怀孕8个月了,田里活又那么忙,这种时候自己走得开么?但医生再三关照,说这病不能拖。自己还只有26岁,难道真的得了什么连余姚阳明医院也没有办法治的大病?

  郑涨钱回到姚驾桥已是傍晚了。刘桂英早已烧好了晚饭,女儿平波坐在桌边等父qin回来吃饭。见郑涨钱空手回来,在洗煎葯砂锅的刘桂英问:“葯呢?”

  “这病没葯。”郑涨钱说。

  “怎么会没葯?医生说是什么病?”刘桂英放下砂锅,忙挺着肚子走过来。

  郑涨钱无力地坐下了:“医生说要去杭州作检查,才能知道是什么病。”

  “去杭州?”刘桂英吃了一惊。

  “我想,还是过一些日子再说,家里需要帮手,队里的活又那么忙。我想,也不是什么大病。”郑涨钱说。

  “不行!医生说要去杭州总有他的道理,明天就去。”刘桂英显得十分坚决。

  “家里怎么办?”郑涨钱问。

  “家里没事。我做产(生孩子)还早哩。”刘桂英说。

  晚上,刘桂英帮郑涨钱整理东西,又拿出家里仅有的100元钱交给郑涨钱说:“穷家不穷路。出门在外,该花的钱千万别省,身ti要紧。”

  第二天,郑涨钱由一个qin戚陪着要去杭州了。刘桂英带着女儿把郑涨钱送到船上。船走远了,刘桂英还站在河边,她在默默祈祷郑涨钱一路平安,从杭州带回没什么大病的消息。

  然而,病魔并没有因为是好人就让你一生平安,它像躲在暗chu的幽灵,在人猝不及防的时候给你致命的一击。经杭州肿瘤医院确诊,郑涨钱得的是“恶xing淋巴瘤”,必须立即住院治疗。病房安排好了,但只剩下几十元钱的郑涨钱一听住院治疗费要一千多元,吓坏了。靠挣工分一家人全年的收入还不到300元,一下子怎么拿得出一千多元的住院治疗费,而且拿出了是不是能治好也难说。但医生明确地告诉他们,不尽快住院接受治疗,根据临chuang经验这病只能拖三个月到半年。

  郑涨钱好久没说话,还是陪他来的qin戚替他说了:“不是不想住院治疗,是因为没带足钱。我们先回去,拿了钱就来住院。”

  医生很同情这个不幸得了绝症的年青人,说:“病chuang挺紧张的,你们尽快来吧。”

  回来的路上,郑涨钱一直沉默着。他在想,这一切怎么对拖着三岁女儿、肚子又怀着孩子的刘桂英说呢?

  郑涨钱没有把医生说的话全部告诉刘桂英,只说是生了淋巴瘤。但刘桂英还是从郑涨钱灰黄的脸上看出了丈夫有什么瞒着她。经再三追问,郑涨钱才吞吞吐吐地说:“医生要我住院治疗。”

  “那就赶快去住院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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